“教皇陛下,您找我?”
落日的余晖穿过富丽堂皇的主殿,透过巨大的彩色玻璃舷窗投射在老者苍白的脸上。参差不齐的光线为洁白的地板镀上了一层暗红色的轮廓,以此昭示,属于夜晚的时代,即将来临。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慢踱着有节奏的步伐,踏着一天中最后的余晖姗姗来迟,由于光线的原因,他身后的影子正不断地“膨胀着”,甚至早已超过了它主人的大小。它似乎是在开玩笑似的,不断在面具男的前后反复横跳,时而消失,又时而重新回到视野中,而直至男人停下脚步,它才肯“安分”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来到老者面前,面具男假意鞠了个躬,但在教皇面前,任何人都没有伪装的权利。只见,他将一只手放到脑后,并拨动了固定器的开关,只听“咔嚓”一声,整个面具向下位移了差不多一格的距离。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它捏住了面具的下颌,一用力便轻轻地摘掉了这个虚伪的小玩意儿。
在昏暗的大厅灯光下,男人的脸被“镶嵌”进了无尽的阴影中,但他那双如冷月般凛冽的眼眸却在这般若明若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发亮。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先知'?”宛如老古董般的苍老之声从老者干涸的嘴中吐了出来,虽然有些有气无力,但却丝毫不失其威严。
“回教皇大人,事情我已经吩咐下去,现在只需要耐心等待结果便可。”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耐心等待?哼!”
教皇拍案而起,掌心拍到案板上的声音掺和着远方天幕中准时的报铃声,在整个大厅里回荡开来,并迟迟不肯散去……许久之后,随着钟声暂歇的,是教皇的屁股重新落回座位上的沉闷响声。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却次次被罗德那家伙算计和戏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教皇有些愤怒,为此,他还故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
“……”
“唉……罗德啊……”教皇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暂时不能碰那家伙,罗德在民众中的威信很高,若是我强行对罗德做出一些事情,恐怕只会引起民愤。届时,群众与教会的隔阂只会越来越大。再加上罗德自身的实力过硬,在众使徒中恐怕也只有‘将军‘能与他过上几招,更何况那位‘将军‘对罗德深信不疑,若是告诉他罗德有背叛教会的嫌疑,他是绝不会相信的。”
“在整个教会中,也只有他俩的性格如此随性自由,令我也无能为力……”教皇勾起手指,用突出的关节处敲了敲身边的一尊玉盏,发出了如银铃般的清脆响声。
“难道教皇您没有想过,或许罗德那家伙本就不属于教会呢。”男人露出了一丝邪魅的微笑,这似乎是一个暗示,又或许只是一通玩笑话。
二人沉默许久,为本就幽暗压抑的教堂大厅更增添出一丝诡异的寂静。直到一声响雷划破天际,天河之水顺着天空被撕开的口子倾泻而下,雨幕中,一位穿着华丽的女人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步伐逐渐向教堂靠近。待到雨声小些时,女人也来带了教皇的身边。
“哦,‘夫人‘回来了?”男人微笑示意,但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不过是假笑罢了。
“真是无聊的天气,居然废了老娘新买的高跟鞋。”女人看向窗外,不屑地吐槽道,并露出了稍有悲伤的表情不时看向自己仅剩下一只鞋的双脚。
“唉,‘夫人‘大人可真是言重了。雨天,可是上天的馈赠呢。”
说到这里,男人来到一扇开着的舷窗旁,并伸出一只手感受着来自自然的洗涮。“雨吗?可惜洗刷不了那些肮脏的内心。”
“‘先知‘大人还是这么多情呢,但有一点可别忘了。”
“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代,没有人能够隔岸观火,只有绝对实力才是真正的王道。”
“若是‘先知‘想要用你那无用的多情去窥探世界的真相,我并不持有反对意见。”“夫人”停顿了一下,而后以一种阴阳怪气的音调继续说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为使徒的‘先知‘大人屡次办事不利,但每次都会以不同的理由开脱掉,莫非……‘先知‘先生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吗?”
女人笑了,是一种捉摸不透的笑,她带给男人一种奇特的压迫感,似乎已经从里到外看透了自己。
“‘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凡事都得有个证据吧。”
虽然“先知”面无表情,但周围的空气已经默契地聚在了一起,似乎只等男人一声令下,这些极具杀伤力的气体便能瞬间将面前的敌人扯碎。
“够了!这难道就是使徒的考量吗?”教皇发怒了,地板被他蹬得生响。
“‘夫人‘,有那女孩的消息了吗?”
“三天前那位谜之少女?查到了,她可是罗德家可爱的小女仆呢。”
“罗德?又是罗德!”教皇咋了咂嘴,不满地嘟囔道。
“女仆?哈哈哈……”听到这里,‘先知‘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她最后也被罗德那家伙摆了一道啊。”
“怎么,你见过她?”教皇疑惑地问道
“哈哈,何止是见过,我甚至跟她亲自交过手,不过那应该是两周之前的事了。”男人笑着叹了口气,似乎还在回忆当时的打斗场面。
“那位和某位神灵重名的银发少女——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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